北宋奇闻:一生没受重用的书生,却写了一部史上有名的兵书
2021-01-28 08:39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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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奇闻:一生没受重用的书生,却写了一部史上有名的兵书

许洞,字洞夫,一作渊夫,北宋吴郡(今江苏苏州)人。他是太子洗马许仲容之子,也是科学家沈括的二舅。他擅长武术,精于兵学,而且文才也很好。许洞一生未受重用,只做过乌江县主簿(相当于县政府办公室主任)。宋真宗咸平三年(公元1000年)进士,任雄武军推官(相当于参谋),擅长弓矢击刺之伎,精于兵学,有文才,尤精《左传》。景德元年(公元1004年)著有《虎钤经》一书,为均州(今湖北西北部)参军。恃才傲物,与僧人潘阆有往来,因忤逆知州马知节而被除名。

大中祥符四年(公元1011年),献《三盛礼赋》,召试中书,任乌江(今安徽和县乌江镇)主簿,年四十二而卒。龚明之《中吴纪闻》载:“洞平生以文章自负,所著诗篇甚多,欧阳修尝称为俊逸之士者是也。”

许洞看似文人,却练得一身好本领,弓马娴熟,尤擅击剑,且精于兵学。尤其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许洞一生并未参与较大的军事行动,仅仅凭着喜欢阅读和思考,居然撰写了一部史上赫赫有名的兵书,叫做《虎钤经》,在这部煌煌巨作中,他论证了军事上的二百多个问题,颇有见地,为后世兵家所看重。

许洞的军事思想博采众家之长,提出“先谋思想”,即未雨绸缪,谋兵先谋民,谋攻先谋粮,谋疏先谋地,谋胜先谋和,谋守先谋储,谋兵先谋赏等,这与后世的“广积粮,高筑墙,缓称王”异曲同工;还要善于夺”恃”,即夺气、夺勇、夺隘,因势利导;三要善于“袭虚”,以佯动、诱敌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诱敌深入,伺机而动;四要“任势”,出其不意,击其不备。

此外,他还汇集了冷兵器时代的许多阵法,如飞鄂、长虹等阵法,为原始的排兵布阵,保留了少许古典美。而所谓的“虎钤”,即指开启兵符匙钥之书。

可惜,许洞一生只能厮混于兵头将尾之列,未能将军事思想活学活用,宋朝不缺军事家,缺少的是上层社会的重视和破格提拔使用,本来吗,文人的春天里,武人只能蒙头昏睡,空有报国之志,而甘受北人凌辱,在重文抑武的宋代,狄青的一生遭遇是活生生的例证。活在这样憋屈的空间,你说这许洞岂不非得郁闷而死?

然而,许洞有的是解脱的方法,一是吟诗唱和,二是饮酒作乐。许洞善辞章是出了名的,尤喜风雅,他在做隐士时,曾经与一众诗僧会盟,大搞文艺沙龙。许洞曾出一题:”今日做诗,诗中不得有山水、风云、竹石、花草、雪霜、星月、禽鸟等字眼出现,违规者认输”。结果,坐下一干诗人全都傻眼了,离开了活水之源,那还做个啥?众人面面相觑,毫无诗兴,再看许洞,摇头晃脑,娓娓道来,今日诗魁,信手拈来。

许洞喜竹,他每每在居住的地方,都要植上一株竹子,以示其特立独行,孤傲伟岸的操守,江南人称“许洞门前一竿竹”。如此一个大名士,却看不惯那些附庸风雅的人,许洞曾做一诗,极尽刻薄刁钻的讽刺梅妻鹤子的林逋,其诗云“寺里掇斋饥老鼠,林间吟嗽病猕猴。豪民遗物鹅伸颈,好客临门鳖缩头。”(见《嘲林和靖》)

意思是,林逋你这人这么的没意思,都病得瘦骨嶙峋了,活像寺庙里偷油吃的老鼠,又像树木里患病咳嗽的猴子。达官贵人送来馈赠的礼物时,你就像一只乞盼吃食的鹅一样伸长脖子,而普通朋友一来就成了缩头乌龟。潜台词是,你算哪门子隐士,什么梅妻鹤子,都是欺世盗名,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而已,离开了贵族们对你的恩赐,你小子喝西北风去?快再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。许洞的嘴,够损,够刻薄了,但也似乎揭开了林和靖沽名钓誉,不为人知的本来面目。

再说喝酒,许洞无日不饮,嗜酒如命,喝起酒来那胃就是个无底洞,怎么也喝不够。问题来了,许洞生活窘迫,每天喝酒,那得要银子,可是许洞没钱,没钱喝酒,就只能赊酒,时间一长,欠了酒家许多酒钱,店家就有些不高兴了。这天,许洞又来赊酒,店家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地斥责许洞,”许大官人,你不能天天这样打秋风吧,我这店小利薄,经不起你这样折腾,你还是赶紧把欠我的酒钱还了吧?”

许洞鼻孔朝天,看也不看一眼势利的店家,哼哼道“不就是几个酒钱吗?至于耽搁你大爷喝酒吗?看着,我马上就能把你的酒钱还上。”店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这欠钱的是大爷,要钱的是孙子,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还我的酒钱?许洞吩咐店家笔墨伺候,店家不情愿的拿来笔墨。许洞略做沉思,挥毫而就,笔走龙蛇,一首首笔墨淋漓的诗词,倾刻间就题满了墙壁。

这时候,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大家伙见传说中的诗神降临,一个个摇头晃脑品评咂摸,不由得惊叹连连,叫好声此起彼伏,许洞大手一挥,叫道“不才许洞,平生好酒,但请大家没钱的捧个人场,有钱的捧个钱场。”话音刚落,铜钱便像雪片似的纷至沓来,店家的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,这下不仅偿还了先前欠下的酒钱,就连日后喝酒,店家也手拍胸膛满口应承。

可惜,老许这个人恃才傲物,一般的人看不上眼,他在做政府办主任时,每次到公堂办事时,手下有踞坐不起的,他都认为是怠慢轻视了他,常常一声令下,猛揍人家屁屁,吓得手下人躲瘟神一样躲着他。后来,他在知州马知节手下做事,却与上司搞不好关系,他看不起马知节,常常用言语讽刺顶撞,结果,被马知节弄了一个贪污公款的罪名,给开除了。

许洞的一生,是怀才不遇的一生,既未成为他本该成为的军事家,金戈铁马,纵横一世;也未成为文学大家,留下传世美篇;更未登上庙堂之高,施展平生抱负,而只能若隐若现于宋代文人笔墨之中。与其说是许洞的悲哀,不如说是一个时代的悲哀。但能因一部兵书而留名后世,对于许洞来说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
(本篇完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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