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代十国:叔母何堪作继妻,雄狐牝雉太痴迷
2025-11-23 10:38: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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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代十国:叔母何堪作继妻,雄狐牝雉太痴迷

石重贵已晋封齐王,接得来使,星夜赴邺城,哭临保昌殿,就在柩前即位,大赦天下。内外文武官吏,进爵有差。会襄州行营都部署高行周,都监张从恩等,自大梁献俘至邺城。由嗣主石重贵御乾明门受俘,命将安弘超等四十余人,斩首市曹。随即就崇德殿宴集将校,行饮至受赏礼,命高行周为宋州节度使,加检校太尉;改调宋州节度使安彦威为西京留守兼河南尹;张从恩为东京留守兼开封尹,加检校太尉。降襄州为防御使,升邓州为威胜军,即授宋彦筠为邓州节度使,此外立功将校,并皆进阶。加景延广同平章事兼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。景延广恃定策功,乘势擅权,禁人不得偶语,官吏相率侧目。从前高祖弥留,曾有遗言,命刘知远辅政。景延广密劝石重贵,抹煞遗旨,加刘知远检校太师,调任河东节度使。刘知远由是怏怏,失望而去。

冯道、景延广等拟向辽告哀,草表时互有争议,景延广谓称孙已足,不必称臣。冯道不置一词。学士李崧新任为左仆射,独从旁力诤道:“屈身事辽,无非为社稷计,今日若不称臣,他日战衅一开,贻忧宵旰,恐已无及了!”景延广犹辩驳不休。石重贵正倚重景延广,便依他计议,缮表告哀。晋使至辽,辽主览表大怒,遣使至邺城,问何故称孙不称臣?且责石重贵不先禀命,遽即帝位,亦属非是。景延广怒目道:“先帝为北朝所立,所以奉表称臣。今上乃中国所立,不过为先帝盟约,卑躬称孙,这已是格外逊顺,有什么称臣的道理!况国不可一日无君,若先帝晏驾,必须禀命北朝,然后立主,恐国中已启乱端,试问北朝能负此责任么?”辽使倔强不服怀忿北归,详报辽主。辽主已怒上加怒,再经政事令兼卢龙节度使赵延寿从旁挑拨,好似火上添油。那时辽主耶律德光,自然愤不能平,便欲兴兵问罪,入捣中原了。

晋主石重贵毫不在意,反日去勾搭一位嫠居娇娘,竟得称心如愿,一淘儿行起乐来。看官道嫠妇为谁?原来是石重贵叔母冯氏。冯氏为邺都副留守冯濛之女,很有美色,晋高祖素与冯濛善,遂替季弟石重胤,娶濛女为妇,得封吴国夫人。不幸红颜薄命,竟失所天,冯氏寂居寡欢,免不得双眉锁恨,两泪倾珠。石重贵早已生出心意,只因叔侄相关,尊卑须辨,更兼晋高祖素严阃范不敢胡行,蓝桥无路,徒唤奈何!及为汴京留守,正值元配魏国夫人张氏得病身亡,他便想勾引这位冯叔母,要她来做继室。转思高祖出幸,总有归期,倘被闻知,必遭谴责。况且高祖膝下单剩一个幼子石重睿,自己虽是高祖侄儿,受宠不殊皇子,他日皇位继承,十成中可希望七八成,若使乱伦得罪,岂非这个现成帝座,恰为了一时淫乐把他抛弃吗?于是捺下情肠,专心筹画军事,得平定安从进,成了大功。

到了赴邺嗣位,大权在手,正好任所欲为,求偿宿愿。可巧这位冯叔母,也与高祖后李氏,石重贵母安氏等同来奔丧,彼此在梓宫前,素服举哀。由石重贵瞧将过去,但见冯氏缟衣素袂,越觉苗条。青溜溜的一簇乌云,碧澄澄的一双凤目,红隐隐的一张桃靥,娇怯怯的一搦柳肢,真是无形不俏,无态不妍,再加那一腔娇喉啼哭起来,仿佛莺歌百啭,饶有余音。此时的石重贵呆立一旁,几不知如何才好。那冯氏却已偷眼觑着,把水汪汪的眼波,与石重贵打个照面,更把那石重贵的神魂,摄了过去。及举哀已毕,石重贵方按定了神,即命左右导入行宫,拣了一所幽雅房间使冯氏居住。

到了晚间,石重贵先至李后、安妃处,请过了安,顺便路行至冯氏房间。冯氏起身相迎,石重贵便说道:“我的婶娘,可辛苦了么?我特来问安!”冯氏道:“不敢不敢!陛下既承大统,妾正当拜贺,那里当得起问安二字!”开口已心许了。说至此,即向石重贵裣衽,石重贵忙欲搀扶,冯氏偏停住不拜,却故意说道:“妾弄错了!朝贺须在正殿哩。”石重贵笑道:“正是,此处只可行家人礼,且坐下叙谈。”冯氏乃与石重贵对坐。石重贵令侍女回避,便对冯氏道:“我特来与婶娘密商,我已正位,万事俱备,可惜没有皇后!”冯氏答道:“元妃虽薨,难道没有嫔御?”石重贵道:“后房虽多,都不配为后,奈何?”冯氏嫣然道:“陛下身为天子,要如何才貌佳人,尽可采选,中原甚大,宁无一人中意么?”石重贵道:“意中却有一人,但不知她乐允否?”冯氏道:“天威咫尺,怎敢不依!”满口应承。石重贵欣然起立,凑近冯氏身旁,附耳说出一语,乃是看中了婶娘。冯氏又惊又喜,偏低声答道:“这却使不得,妾是残花败柳,怎堪过侍陛下!”石重贵道:“我的娘!你已说过依我,今日是就要依我了。”说着,即用双手去搂冯氏。冯氏假意推开,起身趋入卧房,欲将寝门掩住。石重贵抢步赶入,关住了门,凭着一副膂力,轻轻将冯氏举起,掖入罗帷。冯氏半推半就,遂与石重贵成了好事。这一夜的海誓山盟,笔难尽述。

(本篇完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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